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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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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简介

王德芳,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1993年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1996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花鸟画室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创作中心专业画家。国画作品曾荣获第十届全国美展(天津选送展银奖);第十...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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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意画风---王德芳


       禅宗与中国文化关系密切,在中国文化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对于中国绘画的影响也可谓深远。禅宗最早形成于印度。传说,当年佛祖释迦牟尼在灵山聚众说法,曾拈花示众,听者都不明白其中的奥秘,只有迦叶尊者默然神会,微微一笑。佛祖知道他已领悟,对这个聪颖的弟子格外赏识,于是宣布:“吾有正法眼藏付嘱摩诃迦叶。”所谓“正法”,即全体佛法,“眼藏’指佛法能普照天地万物。佛祖传授给摩诃迦叶的这种伟大佛法,据说就是“以心传心”的禅宗宗旨,而摩诃迦叶也就成了禅宗的开山祖师,他把他所领悟的佛法在印度又传了二十七代。到了二十八代菩提达摩,相当于中国的南北朝时代。大概这时迦叶一脉在印度已经不十分受欢迎了,所以达摩询问他的老师般若多罗尊者:“当往何国作佛事者?”般若多罗尊者便告诉他说,等我死后六十七年,你就到中国去宣传禅旨,拯救生灵。


       那么,禅宗又是怎样影响中国画家,进而同化中国画的呢?


       禅宗有一个关于“梵我合一”的精致而周密的世界观理论。在中国禅宗看来,我心即佛,佛即我心,世界万物、客体主体、佛我僧俗、日月星晨、山河大地,无非是我心幻化,如果没有我心,哪里还有什么世事沧桑,哪里还有什么日月星晨。


       绘画,技艺也,技艺的革新有赖精神的精进;精神到了一种新境界,技艺也便可以“推陈出新”。佛教传入中国的时间以汉代最为可信,此时的中国画正在苦苦挣扎。禅宗兴起了,禅宗那无人能挡的魅力,无异于给想创新的画家们开辟了一条新路。


       一些有闲情意致的禅僧们开始作画,他们大都住在远离世俗城镇的幽谷深山,这里风景清丽寂静,令人陶醉留连。僧侣们的画,色彩是淡淡的,节奏是闲适舒缓的,意象的选择总是大自然中最能表现清旷闲适的那一部分。他们的画常常挥手而出,不加雕饰,天真自然而又有些闲情。僧人画家书家的大量涌现给画坛注入了新鲜空气,如隋唐的智永、怀素,清初四僧朱耷、石涛、髯残、弘仁,包括现代的弘一法师李叔同。至于未皈依佛教的居士几不可为计。在这种精神的感召下每个朝代都有大量画家参禅悟道。唐、宋以来的大师名流,罕有不沉入佛学的。潘天寿先生云:“因宗教思想的灵化,佛教寺院差不多成为美术的大研究所。”又云:“二三千年来,佛教与吾国的绘画,极是相依而生活,相携而发展。”(《天寿美术论文集——佛教与中国绘画》)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公元七世纪之后,谈中国画而不涉及佛教是不可思议的。在唐前,佛教对中国士大夫的影响已极大了,如顾恺之、张僧繇、陆探微、宗少文都对佛法有虔诚的信仰,不仅常为佛寺作画以为功德,且喜与高僧交往。至唐,洪流所至几无人得免,而开创文人画风气的大师,皆奉佛信禅者,其中首推王维。王维,家世信佛,首创水墨山水,其诗画皆含透着禅机悟道,遂为后世尊为南宗之祖。有人说:“诗不入禅,意必肤浅”,“诗贵有禅思,画贵有禅趣。”以上两句名言成为诗人、画家的创作法宝。张璨、王洽传习王维,“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是为中国画学的圭臬,论者谓其画“非画也,真道也。当其有事,已遣去机巧,意冥玄化而物在灵府,不在耳目”。王洽作画,每在醉后,或笑或吟,一派狂禅气象。宋人则将绘画称为“墨戏”,土大夫们不知不觉地接受了禅宗的思维方式,而作为诗人、画家的土大夫也是如此。如苏轼,不仅常与禅僧斗机锋、打哑谜,而且“已将世界等微尘,空里浮花梦里身”,“年来渐识幽居昧,思与高人对榻论”,并自觉地将禅宗的思维方式运用到文学和绘画创作中来。人称“小米”的米友仁认为“画之老境,于世海中一毛发事泊然无所染,每静室僧趺,忘怀万虑,与碧虚寥廓同流”,画家们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忘记周围的一切,使心灵与物象相通,似乎在幽静的山涧里,在深邃的峡谷中,在浩渺的大海边,在恬静的月夜下,艺术家们静听松风乌语,凝视溪流山泉,心与万物共鸣,脉搏、呼吸都成音乐的节奏,此时生命成为永恒,人在这种出神的状态下充分地享受美的感受,只有这样才能创作出有禅意的画。


       画坛巨匠如米芾、荆浩、关仝、董源、赵孟烦、董其昌等,都对禅法有深刻的参悟之功。浩荡洪流,令人惊摄,而其精神的开拓,皆仰禅法。以故,无往云:“禅宗兴,绘画兴,禅宗萎缩而画坛冷落。中国画名家无不具禅家精神,他们的作品,无不是禅境的示现。”(宗对我国绘画之影响》)更极而论之,无往又云:“没有禅的工夫,纵对名画,也没法欣赏,没法了解……现代的中国人实在不懂中国画。”画者与观者都要领会禅宗,否则就不能引起共鸣,中国文人画家骨子里、精神上与禅宗确有许多不谋而合之处。


       第一,厌世精神。不满足于现世,逃避现实,向往隐逸的生活是中国古代文人画家的共同心声。这种厌世精神影响了艺术家,同时也影响了艺术的因素,一个画家画风的形成,是很复杂的,生理的、心理的、自然环境、人文思想都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画家,制约着他们只能这样、不能那样,对于民族艺术的美学取向尤为如此。文人对社会政治非常敏感,社会政治的明暗直接关乎画家的安危乃至存亡。为什么中国文人画的旋律如此悲凉?为什么文人画以无人间烟火的萧疏气象为常态?为什么文人化画家慕澹泊而恶华丽?夕阳西下、小桥流水、老藤昏鸦令中国文人心生无限的赞赏。闹市长街素为文人画家所冷,而残枝败叶却可以勾起观赏者无穷的感慨。如此等等,虽是绘画中的现象,究其原因,却不能不在画外去找。


       中国古代政治体制的弊端令文人不寒而栗。秦始皇焚书坑儒,意在固一人之位,然十三年而覆,不及再焚再坑令天下犬伏于其足下;刘邦得天下后便“良弓藏,走狗烹”,天下遂成一人一姓之私产;直至清季,初有“文字狱”,末有“六君子”之祸。二千年间,看破红尘者不是出家就是隐入山林,苟全性命,不求闻达,或佯狂畸怪,以远祸避患,五代的韩熙载就是佯装生活糜烂而免于杀头之祸。禅宗崇尚自然淡泊、清净高雅、与世隔绝的生活,追求自我精神解脱为核心的适意人生哲学与文人画的思想息息相通。共同的追求使中国文人画家视禅宗为指导创作的纲要。


       对于中国古代画家而言,最迷人、最易拨动人心弦的不是艳春,而是凉秋;不是鲜花,而是枯草;不是红日,而是冷月;不是群居,而是独处;不是现实,而是梦境。禅宗里告诫僧人看见美食佳肴,你就把它想作狗屎猪粪;看到美色佳人,你就把她想成魔鬼骷髅;看见金银财宝,你就把它想作瓦砾石块;看到大千世界的五光十色、林林总总,你就把一切看作子虚乌有、过眼烟云。禅宗这种悲凉避世的意识渗透入中国绘画极深,诗歌也是这样,离别愁苦之诗占主导地位,给人印象深,而欢乐的词句不易引起共鸣。


       第二,禅宗与中国画都为养生修身之术。禅宗讲坐禅是一种修身养生之术。即调息静坐、瞑思入定的修行。静静地呼吸,目光散视或集中于某固定物,排除一切杂虑进行默思暝想战胜欲念,以达到清净平和的心境。


       修身、养生在中国画学中谈得很多。郭熙关于养生与绘画在《林泉高致•画意》中言:“世人知吾落笔作画,却不知画非易事。庄子说画史解衣盘礴,此真得画家之法。人须养得胸中宽快……余因暇日,阅晋唐古今诗词,其中佳句,有道尽人腹中之事,有装出目前之景。然不因静居燕坐,明窗净几,一炷炉香,万虑消沉,则佳句好意,亦看不出。幽情美趣,亦想不成。”这一段话写出了一个画家如何“养神”以使精神融通于外界。


       中国画有养心灵的功能。书画家“亨大耋者居多”,正因从学画、作画到赏玩,整个过程都贯通禅宗崇尚的净、静二字,忌躁、忌俗。身在世俗世界的人们要追山水自然之乐,所借助的便是绘画,“不下堂筵,坐穷泉壑,猿声乌啼,依约在耳。山兴水色,混漾夺目,此岂不快意,突获我心哉?”(《林泉高致•山水训》)


       纵观几千年来禅宗与中国画的机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中国画离不开禅宗,它使中国画具有了超自然、超社会、超世俗之后的高古、闲逸、清静、婉约的神奇意境,这正是中国画所追求的最高境界。